1955年9月27日,北京怀仁堂内将星闪耀。轮到刘震时,台下响起轻轻的议论声:“这位就是四野的'刘老虎’?”一句半开玩笑的话,映衬出他在战火中打出来的威名。授衔结束,他把红色证章收好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还得感谢老首长把我从排长一路推上来。”旁人听来云淡风轻,却透出三分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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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倒回到1930年的湖北孝感。瘦削少年刘震纤小却执拗,报名参加赤卫队那天,母亲只留下一句“保住命就好”。翌年,红二十五军需要补员,他主动跟队伍走。没进过军校,战术知识零基础,他靠“盯着老兵学”摸出门道。三年后,在罗田突袭战里,他担任副班长,战后总结环节上举手提了三条问题,军长徐海东听完留下他:“小刘,你脑子好使,去当连指导员。”这句点名,几乎改变他的一生。
抗日战争打到最艰难的时候,刘震已是团政委。有意思的是,他指挥团部夜袭敌据点时,只带一张地图、一副望远镜和两箱手榴弹,边打边学炮火配合。有人问他凭什么敢“硬闯”,他回答:“白天研究地形,晚上敢下手。”胆大不鲁莽,由此得名。
1945年8月,日本宣布投降,东北成了各路兵家必争之地。刘震从山东调到东北,接替黄克诚担任第三师师长。第二年初春,组建东北民主联军第二纵队,他成为首任司令员。白山黑水间,他指挥二纵一路南下,吃住在雪窝子里,练了步炮协同。正是这支队伍,为后来辽沈战场的炮火优势埋下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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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8年9月,辽沈战役酝酿期,锦州是整片东北的锁钥。前线作战会议气氛紧绷,各部首长对打锦州持保守态度。刘震把作战计划摊在桌上,语速极快:“炮弹够,步炮配合成熟,二纵能啃这口硬骨头。”有人沉默,他干脆递上一句话:“首长若有顾虑,锦州交给我。”会场瞬间静到只剩呼吸声。老首长盯了他几秒,抬手示意同意。十月中旬,二纵突入锦州城垣,兵分两路,配合兄弟部队仅用三十三小时拔掉要塞。炮火压制精准,步兵推进如潮,那声“打得好”在电台里听得格外清楚。
战后总结,老首长只给二纵留下一句批语:“打法凶,但算得准。”刘震贴身保留这张纸条,一留就是四十余年。也正因此,晚年谈起这位老首长,他总说:“他有错误,可对我、对部队都是大恩。”情分与是非,在他心里泾渭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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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中国成立后,刘震担任空军副司令,又转任新疆军区、军事科学院等要职。1977年调回北京,他拒绝在办公室装空调,笑称“北疆沙尘都吃过,这点热不算啥”。工作之外,他只爱翻战史资料,有客来访必被他拉去讨论“步炮协同的发展”。听众大多是年轻军官,谁要是说“老战例过时”,他眉毛一扬:“战例本身不会过时,过时的是不愿动脑的人。”
1985年离休后,他时常去总后勤部探望小儿子刘卫平。走廊里碰见侄辈士兵,他乐呵呵介绍:“这是小刘,你们刘将军。”年轻士兵愣住,他解释:“我退了,他还在前线。”轻描淡写的幽默,让人记住了这位老上将的亲和,也看出他对军旅的骄傲。
1992年8月20日凌晨,刘震在北停止呼吸。护士说,他最后的清醒时刻仍念叨老首长的姓名,语气平稳,好像一次普通的汇报。葬礼那天,解放军海军中将刘卫东、总后少将刘卫平并肩站立,面对灵柩敬军礼。兄弟俩身姿挺拔,若隐若现地透露出父亲当年的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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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统计刘震一生参与战役百余次,大仗硬仗皆在其中,可他留下的手稿里写得最多的却是“准备、学习、协同”六个字。他常说,真正的虎将不在于嗓门,而在于心里有数。至于对老首长的那份念想,他没再解释——战场走过生死的人,相互扶掖一句“老首长”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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